金钱就是债务
钱，MONEY AS DEBT，金钱就是债务，钱的本质和制造方法
由Paul Grignon制作的这部47分钟的动画片以简单易懂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钱的本质和制造方法。电影里面谈到的这些知识很重要，不仅是对学经济的学生或是普通大众。它与早先中国内地一本畅销书「货币战争」阐述的观点类似。
我推荐这部影片给所有对现行的这个不可持续发展的世界金融体系的相关知识有兴趣的人。
电影里介绍了一些金融改革方案，如果有兴趣的可以搜索英国的tally stick系统和美国的colonial 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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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银行劫匪约翰·迪林杰曾经有句著名台词：“我抢银行，因为银行有钱”。
可以理解，绝大部分人都会相信这句话。在我们的经济生活中，钱的确是存放在银行里的。
但是非常不幸，我们的“传统理解”却与真实情况不太相符。而这种被隐藏的真实状况正是当前金融危机的核心。
关于银行如何运作，以下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储户把一笔钱存进银行（支票、储蓄帐户或定期存单），这是银行的资本来源（也可能来源于一些投资者的资本金）；银行有了钱就可以贷款，通过利差（存款利率和贷款利率的差额）获得利润。
现实
尽管权威也顺从这种想法，但这并不是银行真实的运作方式。事实上，银行系统采用的是“部分储备金体系”。这种体系只要求银行保留一小部分存款作为储备金，其余的钱都可以贷出。这“一小部分存款”的正式名称是“核心资本”——我们后面会看到，这完全是一种用词不当。
部分储备金体系建立的基础，是假设存款人在特定时刻只会要求取回一小部分钱（别忘了，你的大部分钱只要不用，始终会以存款的形式留在银行里）。这就使银行有充足的钱可以放贷，从而得到利润。
一般来说，人们认为10：1是一个合理的储备金比例。但在这种比例下，银行其实最终可以贷出10倍于起始存款的资金（记住：当银行把钱贷出去后，这笔钱还会以存款的形式再回流到银行，所以银行可以再贷出回流资金的90％，就这样反复放贷）。
（
真相道白按：部分保证金比例的机理我们刚开始可能还不是很容易理解。我这里举一个例子。假设你将1000元存入银行作为定期存款，那么按照10：1的比例，银行需要留出100元作为储备金，剩下的900元可以全部贷出。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借款人会花出去这900元，那么接受这900元的人会把钱再存入银行，于是银行又多出了900元存款，按照10：1的比例，它只需要储备90元，其余的810元可以再次贷出，长此以往….最后银行实际贷出的资金为：
1000×（0.9 ＋ 0.92 ＋ 0.93 ＋ 0.94 ＋ …）＝ 9000 （元）
因此部分储备金体系具有放大作用，1000元的存款其实可以让银行贷出9000元。
）
尽管银行完全履行部分储备金比例的要求，但最后的结果是：相对初始存款（或权益基数），银行帐面上的贷款数额仍然变得巨大（这些贷款被银行视为“资产”）。
按部分储备放贷的最大问题是如果哪天储户要求支取的钱超出了银行的现有储备金，银行就会因为无法清偿而倒闭关门（在我们的体系里，他们会寻求政府救助）。这才是典型的银行经营模式。
有意思的是，在我们这个体系中，权力机构总是认为问题的根源是“银行自身经营不善”，而不是部分储备金制度本身。就像解决其它问题一样，监管系统是在治标，而不是治本。
极端情况
上述风险已经使人觉得忐忑不安了，但事实上我们的金融系统做得更加出格。2007年，当次按危机席卷信贷和银行体系的时候，华尔街的银行爆出了他们所使用的真实储备金比例，不是10：1，而是30：1。但即使30：1也是比较保守的估计，因为大部分银行都会在资产负债表上做一些手脚来隐藏信贷状况，就像安然公司曾经玩过的欺骗把戏。但我们的监管部门怎么说呢？“既然银行这样做了，那就没问题。”我们后面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种极端杠杆比例所面临的风险不只是储户挤兑，还包含银行资产价格下跌所导致的资不抵债（真相道白按：此种情况针对投资性客户，类似储户）。这一样会招致破产！
1998年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TCM）风险投资的失败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当时使用30：1的杠杆比例（可能还要高，我们这里假定就是30：1），这意味着他们只有3.3%的“核心资本”（所有的钱都来自投资者，类似于储户）。LTCM在世界范围内豪赌债券价格的波动。非常不幸的是，98年他们遭遇了亚洲金融危机，发生了很多之前没有预料到的事。某天俄罗斯宣布卢布贬值，停止国债交易，冻结国外贷款偿还，这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他们即刻损失了3％以上的赌注。这意味着LTCM几乎损失了所有投资者借给他们的钱，或许更多。
在美联储的唆使下，LTCM和同僚们“团结”在一起渡过了难关，而LTCM的损失也被宽恕了。
罗杰·罗恩斯坦（描述LTCM溃败一书《营救华尔街》的作者）最近撰文指出，华尔街和我们的银行监管者从1998年那起事件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学到。自那以后，他们对美国银行系统所使用的越来越高的杠杆比例置若罔闻。如果说华尔街的主要银行以及地产交易商与LTCM真的有些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们使用了更高的杠杆比例。
或许他们真的学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他们知道即使出了问题也可以逃避责任，暗箱操作和政府介入都可以帮助他们对造成的后果进行缓冲。
什么是“资本”
下面我们会逐步分析并得出一些结论，以便更好的理解当前金融市场上发生的事件（今天当我写这篇文章时，雷曼兄弟与华盛顿互惠银行已经濒临破产）。
由于杠杆的使用范围不断扩大（包括极端的储备金借贷），银行几乎已经没有正规意义上的“资本”了。他们是有一些现金，但是把这点现金称作“资本”，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大多数人（包括监管者和银行CEO）直到今天也没弄清楚究竟什么才可以称之为“资本”。
资本是某种包含内在价值的东西。例如发电厂、一些具有生产能力或应用价值的设备都符合正规会计词汇中关于“资本”的定义。当这些设备被使用、损耗后，他们会被计入“固定资产折旧”，表明资本价值出现了真实意义上的下跌。
“硬性货币”也可以作为资本。我这里把广义上的现金也包含进来，但是因为现金会被通货膨胀侵蚀，作为硬性货币，它们不如“真实硬性货币”，如黄金和白银。后面我们再讨论。
这才是“资本”这个词的正确意义。
什么不是资本？
基于杠杆交易、投机或赌博用的实体，不可以称之为“资本”。根据日常生活经验我们很容易理解。如果你从自己的信用卡中提前取现，取出10000美金，然后借给你的朋友，这样你就拥有一笔资产了吗？这非常荒谬。
你可能从朋友那里获得一张借条，上面写着“我欠你10000美元，承诺每年支付10％的利息”。但把这张借条作为“资产”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
为什么？因为信用卡公司随时都有可能给你打电话：“喂，我们更改了您的信用额度”，或者说：“我们关闭了您的个人帐户，因为我们现在急需现金”，恭喜你，你被欺骗了，你破产了，因为你的朋友可能没有那么多钱马上还给你。
可能你认为这样做是在帮助你朋友，而从自己多余的信用额度中取现则是“刺激经济”。但是一旦发生任何意外事件，你会立即发现自己资不抵债。
但是，如果那10000美金是你自己的个人储蓄，或者你有价值10000美元的黄金，情况就迥然不同了。那样你借给朋友的钱属于自己的“真实资本”。没有人会给你打电话让你立即还钱。你可以安心等待这个借据到期并收取利息，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
把信用作为资本还有更危险的一个方面：对可交易资产，如果“要求提前还现的电话”忽然打进来，那么就不得不立即卖出这些资产，即使当前并不是变现的好时机。这样就不得不承受提前变现的损失。
如果“提前变现”同时发生在许多投机贷款者身上，那么这种事件自身便足以造成资产价格的下跌。次级债就是这样，特别是CDO（债务抵押债券），许多银行同时变卖CDO资产，其价格一落千丈。
但是银行普遍把基于杠杆交易的投机头寸和债务称作“资产”。资产怎么会使我们因为无法清偿（卖不出去）而破产呢？资产怎么会在我们要求变现时忽然贬值呢？主要问题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真实意义上的资产，与其将它们称作“资产”，叫做“负债”其实更为合适，因为它们本身并不是资本。
最后，银行甚至把自己的股本权益（银行股票价值）也当作资本。这实在太可笑了，因为股票价值可能会在瞬间下跌。当然，如果是首次公开发行，银行在一级市场融资则另当别论（IPO时银行出售价值100万美元的股票就可以马上获得100万美元现金）。但是对二级市场上的交易价格，则完全不能这样理解。即使二级市场交易价格上涨了一倍，也并不意味着银行又有了新的100万美元资产可以再去干一些别的事情。最初的100万美元已经和当时的债务绑定了，二级市场价格哪怕再怎么上涨，也不能以此为由再发新债。
许多银行正变得越来越依赖其自身股本权益，并把它们作为“核心资本”。如果这些银行的股价跳水，而他们又需要卖出股票来换取现金，处境将会非常凶险。即使只卖出一小部分也有可能会完全丧失所有权，而对解决长远问题则收效甚微。
因此，股票权益也是一种信用或债务，并不是资本。
规范下的买进
所有的买入和终止操作确实都是在某种规范下进行的。但是这种“规范”却在用“核心资本”开玩笑。即使部分储备金制度也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把借来的或投机用的持仓分割成一个个单独的小头寸，然后再去“大胆猜测”需要多少现金来支撑。这就是许多银行家津津乐道的被称为“资本充足率”的运作体系（去看看巴赛尔协议）。他们用自己的“中心原则“来评估“风险”，然后确定应该用多少“核心资本”去支撑头寸（当然，越少越好）。
可是，对“风险”的评估是根据以前的价格波动和充满争议的“评级”做出的。
当投资者把他们的钱交给华尔街时，我们会告诫他们很多事，其中一件重要的就是“过去的表现并不代表未来”。但是在评估“风险”的时候，计算的依据就是过往表现（近期表现可能被赋予更高的权重），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有些评估效果不错，有些则很差。但它们全都基于猜测。
对于评级，除了上面谈到的风险评估本身可能出现的错误之外，我们也见识过不合理的薪金分配制度是如何在评级机构中滋生腐败的。因此所谓的“评级”其实就是猜测和腐败的组合。
但是，”AAA”、”AA”以及”BBB”的评级对银行的资本储备要求区别很大。储备要求分为1到10。换句话说，如果你持有”BBB”债券，必须有10到20美分才能贷出1美元，但是如果持有的债券是”AAA”级，你用1分钱就可以贷出1美元。
我们需要关心的主要问题并不是哪一种金融风险预测方法更加出色，也不是哪个评级机构比较愚蠢。问题的核心是我们无法真正预知未来风险，因此唯一安全的方法是全额资本储备，就是不使用杠杆。任何杠杆的使用都会放大错误造成的后果。整体上看，风险会向整个金融体系蔓延。
“资本充足率”体系最具破坏意义的一面是它刻意回避了从整体角度看问题。分析和评估都是基于“微级别”的个体信贷事件，但对于整体——银行总资本占总信贷的比例，没有被评估。对成千上万的个体事件，“充足率”计算中的错误（如1美元信贷资本是10美分还是1美分）或许很容易被忽视，因此整体信贷约束是非常必要的。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防止银行帐面出现几乎毫无资本支撑的庞大投资性实体（如SIV, 管道或VIE）。
在峰值时期，花期集团有超过2万亿美元这样的投资性实体，但是在帐面上却找不到用以支撑的资本储备。危机袭来时，股东们发现SIV资产（结构性投资工具）在资产负债表上造成的近乎无限的资产减记似乎是一个无底洞，使他们痛苦不堪。许多其它的资产也必须不计成本立即变卖，即使不是什么出手的好时机。
我们这个系统最顶层的问题是没有区分清楚“核心资本”这个概念究竟应该用于可靠的现金还是我们前面讨论的问题重重的“资产”。这种区别正体现在房利美和房地美目前的谜局中：两房的市值几乎完全蒸发了，但监管层还在鼓励许多银行持有两房债券作为他们的核心资本。以这样的核心资本加上10倍或100倍杠杆去进行放贷已经很糟了，但如果这些“核心资本”自身在一夜间消失，那么杠杆比例将会近乎无穷大！
还有许许多多更加深入的问题。比如E-Trade把许多客户用来投资SIV的钱变成了一夜间就可以蒸发的次级债资产。他们认为“和现金一样好”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好。更常见的是许多银行大规模的持有美国国债。国债被认为是“非常棒的抵押”，也是一种“和现金一样好”的资产，而且还有利息。但哪天如果美国的主权债务遭到打击，那么这些债券价值一样面临风险。就像我们看见的那样，如果你基于信用而非资本进行操作，那么流动性或变现在危机时刻会忽然成为一个难题。
结论
所以说，和我们通常的认识正好相反：银行本身其实根本没钱，他们是最大的债务人，而非债权人。他们没有资本，只有债务。他们只能通过信用进行运作，而这种信用常常被伪装成资本。这正是这场危机的源头以及危机不会很快结束的原因。只有当杠杆比例明显降低并且经济活动重新基于资本而非信用时，它才可能结束。
一些人可能会问：“那么我放在银行的钱是不是就不安全了？”我会回答“不一定。”因为政府承诺不允许储户在银行系统中遭受损失（每个帐户最多保障10万美元）。即使你的银行倒闭了，政府也会以印钞票的方式把钱支付给你。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情况会变得更糟：美国政府对整个银行系统进行担保，但整个银行系统都进行了疯狂的杠杆操作造成资本严重失血，那就意味着美国政府要承担整个金融系统的全部风险。一件不祥的事情是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已就金融问题开始和财政部进行对话了。
如果政府像拯救两房和贝尔斯登那样以印钞票的方式对整个金融系统进行救助，那么美元的价值会越来越低。换句话说，美元自身也不能再被称作“资本”了，比次级债CDO好不到哪里去。美元也会成为另一种形式的信用——这将是最后的信用，再失败就没戏了。
在这种意义上，我会建议你不要以美元现金的方式作为“资本”来贮存财富，而应该用黄金和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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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就是债务，Money As Debt，钱的本质和制造方法
英文原文：
problems.
So equity, too, is a form of credit, not capital. It is an obligation.
REGULATORY BUY-IN
The regulators have bought-into and signed-off on all this. They have allowed a joke to be perpetuated in their treatment of "core capital". Even fractional reserves have been informally abandoned in favor of breaking down lending and speculative holdings into individual positions, and making sheer guesses as to how much cash is needed to back them. This is called the "capital adequacy" framework and it is advocated by the international bankers (see the BASEL accords). It uses as its core tenet estimates of "risk" to determine how little "core capital" is needed to back positions (of course, the smaller the better).
But "risk" is estimated with an emphasis on past price volatility and questionable and arbitrary "ratings".
One of the first things any investor is told when they hand their money to Wall Street is that "past performance is no indicator of future results". Yet when it comes to estimating "risk", little more than past performance (with an emphasis on recent past) goes into the computation. Some estimates might be good, some might be bad, but they are all just guesses.
As far ratings, we've seen how the ratings agency cartel was corrupted due to poorly structured incentives, as well as the above fallacies in estimating risk, so their output was a combination of guesswork and corruption.
But nevertheles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n 'AAA' or 'AA' or 'BBB' rating had huge ramifications for the capital reserves that had to be held against the corresponding bank "asset". The holding requirements varied 10 to 1 or more. In other words, if you could get an 'AAA' rating slapped on a CDO instead of the 'BBB' it deserved, you could perhaps hold only a penny on the dollar in reserves against it, instead of ten or twenty cents.
The problem here is not so much that one method of judging financial risk is so much better than the other, or that ratings agencies and other risk control officers were stupid. The problem is that it is impossible to truly know risk in advance, so the only sure method of insuring onesself against it is to have full capital backing for lending and speculation. That is, no leverage. To take on any leverage is to begin to magnify the consequences of getting the risk estimate wrong -- and to spread these consequences to depositors and investors. In aggregate, the peril is spread to the entire financial system.
The "capital adequacy" framework has been damaging by encouraging a willful ignorance of the "big picture" -- a bank's capital relative to all its committments -- instead breaking the analysis down to a "micro" level. Then, you have thousands of individual cases to look at to determine the "adequacy" for each, and it is much easier to pass off some lame justification of why this or that loan needs only ten cents or even one cent on the dollar. I believe it is only with this kind of approach that banks could have been allowed to legitimately keep gigantic off-balance-sheet positions (such as in SIVs/conduits/VIEs) with virtually no capital backing them.
At peak, Citigroup had upwards of $2 trillion of such committments, almost all off-the-balance-sheet and not counting towards capital holding requirements. But when the crisis hit, shareholders quickly felt real pain in terms of endless dilutions as the SIVs were brought back on balance sheet, and/or the assets contained therein had to be sold off at a steep loss.
The final cherry on top of this cake is that in our system the line is blurred between "core capital" as reliable cash versus the questionable sorts of assets discussed above. This distinction is highlighted by a current conundrum: that the value of Fannie and Freddie preferred shares has been almost completely wiped out, yet the regulators had encouraged many banks to hold these securities as their core capital. It's bad enough to leverage core capital against ten or 100 times itself in loans -- but when that "capital" itself can vanish overnight, your leverage becomes effectively infinite!
There are more subtle examples of this problem. For example, E-Trade put a lot of its customer's money-market money in SIVs that turned out to be backed by subprime assets, which one day went "poof". So what they thought to be "good as cash" turned out to definitely not be. More generally, banks widely hold US Treasury securities as "good collateral" -- also reasoned to be "as good as cash," plus they pay interest. But should the US's sovereign debt take a hit, the value of these securities as tradeable assets would be threatened as well. And as we've seen, when you operate on credit instead of capital, tradeability can suddenly become important at the least opportune of times.
CONCLUSION
So banks, contrary to popular belief, have NOT been where the money is. Banks have been the biggest borrowers, not creditors. They don't have capital, they have debt. They have been running on credit, which merely masquerades as capital. That is the genesis of this crisis and why it is refusing to simply "blow over": because it will not be over until leverage is dramatically reduced and economic activity becomes based more on capital than credit.
In response to the above, some might naturally ask "then is my money in the bank at risk?". As a first approximation I would answer "probably not" -- because the government has made a committment to disallow any retail deposit losses in the banking system (up to $100,000 for each account). If it has to, the government will print the money to return it to you, in the event your bank fails.
But this highlights a disturbing continuation of the above analysis: if the US government is backing the deposits of the entire banking system, and that entire banking system was over-leveraged and is devoid of capital, that implies that the US government is going to take a huge financial hit to back all of this. Ominously, the FDIC has already opened communications with the Treasury about directly backing its finances.
If, as with Fannie and Freddie and Bear Stearns in specific, the government is forced to monetize the backing of virtually the entire US banking system, then the concern is that the dollars paid out would become worth less and less as more are "printed." In other words, it would become obvious that the US dollar itself is no more an example of true capital than a subprime CDO, nor can it constitute capital, but it is simply another form of credit -- albeit the last to fail.
In that case, I would suggest it is not cash dollars that you want to keep around as your own personal trove of "capital", but rather, gold and sil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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